標籤: 心理諮商

【婚姻從來不簡單:長期諮商帶給我平靜幸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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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amie
我選擇了長期諮商,因為先前將原生家庭的模式直接帶入新的婚姻家庭中,以為可以自動駕駛,卻發現真實生活中的自己跟對方格格不入,這些問題不會隨時間沖淡,婚姻更不是一紙薄薄的證書就能維繫,各種生活上的壓力跟爭端,讓我們的生活無法平靜,更遑論感受到幸福,當時我覺得人生就是充滿麻煩跟痛苦,要兼顧父母、工作、伴侶、孩子,真的是難如登天。
戀愛時期還能忍受彼此的缺點,但進入婚姻與育兒時期,兩人不同的想法就會讓平靜的生活一再泛起漣漪。小至小孩吃飯,大到家族習慣,總是充斥著各種不合,又因為我不習慣說出自己的想法,總是壓抑到受不了爆發,每每以怒吼、吵架、隔離收場,然後冷靜後再轉入愧疚、彌補、忍耐,不斷循環。累積的能量越來越大,衝突原因也不斷推陳出新,每一次的爭吵就像海嘯,突如其來且帶來毀滅性的傷害。慢慢地,冷戰、不溝通以免挑起爭端變成生活的日常,殊不知這些都是婚姻殺手。
我曾看到伴侶畫的畫,裡面只有她帶著兩個孩子很快樂地走向遠方,對我而言並不好受,但是我跟不上伴侶成為父母的腳步,逃避到工作裡是我以為的完美救贖,只要付出物質跟勞力,比較簡單,但卻換來彼此漸行漸遠。後來萌生離婚意念,我甚至覺得我的離開或許對彼此都好,倔強地不肯承認自己不願分離的痛苦。走投無路之下,最後的希望是去諮商,我嘗試跨入諮商的大門,剛開始要去時候,我惴惴不安,不知道諮商究竟有什麼作用。
後來了解諮商不只是聊聊天,跟家人、朋友的談心不同,怡君老師傾聽陪伴我,並從我的各種負面想法釐清我本身的正向意圖,我的情緒與暴怒是源自於我對於孩子出生的恐懼,我擔心我無法把他們照顧好會讓他們出事,覺得自己無法像伴侶一樣有愛心耐心對待孩子,所以選擇少管少碰,可是我又覺得新生命很脆弱,所以常擔心各種危險,造成了壓力;養小孩的經濟壓力也讓我很焦慮,想要更投入工作賺錢。之後在怡君老師的專業分析之下又覺察我對聽覺敏感,所以小孩的哭鬧聲總是讓我很想逃去工作中或用自己發怒的吼叫聲音蓋過去。老師給我功課,讓我一次一次練習如何降低小孩哭鬧引起的煩躁,以及如何體察自己的情緒跟抒發自己的壓力。我從對家人的疏離到慢慢可以參與各項家庭活動;原本工作壓力以及育兒壓力讓我跟伴侶吵得不可開交,也因為我自己慢慢在諮商調整的過程中學習而改善了與伴侶的溝通及相處;原生家庭的問題則逐步放手並讓兄弟姐妹一起分攤。諮商啟動 了我的內在資源,讓我在老師的支持下逐漸改善了自己的慣性。
諮商過程中,怡君老師會根據我的需求給予適當的功課,讓我回去練習,也會在我觀念偏差或是暴怒時,幽默提醒我可以怎麼改善。我還會主動詢問老師平時還有甚麼資源可以幫助自己,因此看了一些自己需要的情緒、婚姻、教養等心理學的書,也參加諮商所舉辦的NLP、薩提爾、非暴力溝通等等的相關研習,老師們舉辦的研習都非常用心,裨益實多,讓我更了解自己,也改善了人我之間的相處。累的時候聽冥想音樂等,讓自己放鬆。因為老師告訴我把自己照顧好,才能去照顧家人跟其他人。薩提爾說:「問題不是問題,如何看待問題才是問題。」以往我想把一切都同時處理跟照顧,才發現自己分身乏術,導致我的大腦、身心無法放鬆,因為我處於一直熱當機的狀態,所以才會覺得婚姻跟教養孩子有層出不窮的問題,而且總覺得這些都很棘手難以立刻解決,但是在老師的幫助跟練習下,自己身心安頓好了之後,懂得適時放手及休息,就發現那些問題不再是問題。
我很感謝怡君老師像一面智慧的鏡子,映照出我真實的狀態,提醒我如何讓自己更輕鬆地體會生活的幸福與快樂,不用一直為別人做很多,就有自我價值。就像薩提爾的自我價值宣言所說:「我能看、聽、感覺、思考、說和做。我有方法使自己生存、親近別人、有生產力、能為自己由外在的人事物找到意義和次序。我擁有我自己,因此我能駕馭自己。我是我自己,而且我是好的。」現在我已經能體會跟感受到自己的價值。在諮商結束時,老師祝福我:「走在平靜、自在中,圓滿自我與珍愛家人共好。」現在我已經能夠在工作、家庭間輕鬆自在,怡君老師專業而溫暖的諮商帶給我前所未有的體驗跟力量,這股力量源自我自己的內在,讓我對人生有新的體悟:我是平靜幸福的。

【我應該要有什麼感覺?──受創與重生的故事】作者:李嘉修  臨床心理師/杜華心苑心理諮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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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載自張老師月刊(2023/03/No.543期)

「我無法得知他們為何那麼討厭我,為何那樣對我,但我知道我可以不要再用他們的眼光來看自己了。」

我對雅舒的第一印象頗為深刻,她說來諮商的目的,是希望能夠從內而外改造自己,外在她打算做全臉整型,內在她說不想再做那個討厭的自己。

「簡單來說,我想要砍掉自己重練!」她宏亮的笑聲也令人印象深刻。

雅舒說這想法從國小就有了,她一直認為自己長得很醜,也覺得自己是個一無是處的人,根本沒有人會喜歡她。隨著與雅舒的會談,我逐漸意識到,她是童年受虐的倖存者。小時候她經常聽父母用閩南語責罵她:「撿角喔註1!豬毋肥,肥佇狗註2!」當時雖然她不懂這些話的涵義,不過她知道那是講她很糟的意思。

父母從小盼著弟弟成才,偏偏雅舒是家裡唯一會唸書的孩子。她不僅沒有因為優秀的成績受到肯定,反而當弟弟考試成績不理想時,爸媽便把氣都出在她身上,弟弟每少考一分,她便被打一下。

覺知混亂的女孩

雅舒記得有一次放學回家,她教弟弟寫完功課後便回自己房裡讀書,媽媽回來看見弟弟在看電視,喊了雅舒沒人回應,一氣之下把她從房間裡拉出來,一陣咒罵與毒打,「妳只顧自己好就好,養妳這個自私鬼有什麼用?」媽媽邊打邊問她:「妳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雅舒說她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什麼事,所以她沒有哭,她認為哭了好像就認錯了!她記得那時自己憋著氣不知道挨打了多久,媽媽見她滿臉脹紅,怕打出人命才收手。她自豪地說,沒想到自己小時候就會使出賤招讓媽媽拿她沒輒,然後又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每當雅舒提及自己小時候在家裡悲慘的遭遇時,她的神情與敘述的方式,都讓人感覺到她彷彿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

我問雅舒,當她談起小時候被媽媽不分青紅皂白地又打又罵時,「妳心裡有什麼感覺?」她認真地想了一會兒回答我:「我應該要有什麼感覺?」往後的心理諮商歷程中,每當我問起雅舒心裡的感受時,她總是這麼回答我。

當一個人從小不時地被責打,而且不是針對他所犯錯的行為,而是對他這個人本身給予羞辱與否定時,會從根本抹殺一個人的人格與自尊,而且一個孩子壓根無法也無力明辨這是父母的問題,很容易使得孩子打從心底認為自己的存在根本就是個錯!

■受虐倖存者的求生本能

「可是他們不也把我好好養大,供我吃、供我住,還讓我唸到研究所,怎麼能指控他們虐待我呢?」;「可能因為我很難搞、不受教,所以他們才會打得特別兇吧!」一直以來,雅舒都不假思索地把過錯歸咎在自己的身上,畢竟怪罪父母的感覺太可怕了!

這是典型受虐倖存者的反應,一個孩子為了求生存,無力也無法怪罪自己的父母,反過來無意識地認同了父母的心態,用著和父母相似的眼光看待自己,認為自己是個有問題的瑕疵品,是個不值得被重視與被愛的人!

倖存者的另一個特徵,是容易執著於對錯。因為在動輒得咎與充滿恐懼的成長歷程裡,他們必須一直保持在高度警覺的偵錯模式中,畢竟沒犯錯都會被嚴厲責打了,若真的犯錯還得了!因此倖存者往往會極度逼迫自己,不容許自己犯錯,很容易形成完美主義,對自己吹毛求疵,難以打從心裡感受與認可自己的好。

與他人相處互動時,往往也極力尋求「正確」的反應,小心翼翼地防範任何可能觸怒他人的言行舉止,而變成處處討好他人與苛求自己的反應模式,這些都是受創的痕跡。

倖存者也經常不習慣和不善於表達跟感受自己,從小只會被嚴格地要求順服主要照顧者的意志,展現任何自我的想法或感受,都可能飛來橫禍,久而久之,彷彿連情緒感覺,都需要有標準答案,才可以感受到安全感,就像雅舒經常出現的反應:「我應該要有什麼感覺?」

在我們起初近一年的會談過程,雅舒幾乎無法自然地談出她的感覺,她說只覺得自己爛。有一次我詢問雅舒:「妳喜歡什麼?」她想了想,認為食物只需要符合吃飽的功能就可以了,就算每天吃同樣的東西,她也不會感到厭倦。

話鋒一轉,「不過我喜歡貓,我養了6隻貓咪!」當她談起貓孩們時,臉上自然流露少見的柔和神情與充滿慈愛的口吻。

■悉心照顧 融化受虐貓心防

雅舒說她曾收養一隻誤闖她家的流浪黑貓,第一次見到牠躲在牆角驚懼發抖的可憐模樣時便愛上牠了。牠可能曾經被人類虐待過,對人的戒心非常重,見到人總會呲牙咧嘴且目露兇光。在陽光下,牠的毛髮會泛出微微的藍色光澤,所以雅舒稱牠作美藍。

剛收養美藍時,牠完全不讓雅舒靠近,一點動靜都會令牠拱起背脊、毛髮直豎,牠的纖細與敏感,深深地吸引著雅舒,她好想呵護牠,讓牠可以安心地融入他們的大家庭。然而每當雅舒嘗試靠近美藍,要幫牠擦藥或是餵食的時候,牠總是毫不留情地對她哈氣怒吼,但她從不退卻,任由美藍兇她、咬她、抓傷她,她還向我展示她手臂上坑坑疤疤的傷痕,笑著說,這些都是以前美藍留下的印記。

就這樣,任由美藍抓傷咬傷她無數次,經過近2年的時間,美藍的態度與反應才逐漸軟化與柔和下來,不僅可以與其他的貓咪和睦相處,個性也變得溫馴且親人,不過只有雅舒可以將牠抱在懷裡哼唱。

一個受創後與世隔絕的生命,在雅舒鍥而不捨的照顧與關愛之下,終於能夠再次打開心防與重生,和其他的生命接觸與交流,我不由得讚嘆地跟雅舒說:「妳給了美藍無條件的愛,撫慰且融化了牠曾經受傷的心,讓牠願意再次相信人、親近人,這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我持續陪著雅舒探索內心:「妳怎麼有辦法任由美藍抓傷、咬傷妳這麼長的時間,卻仍對牠不離不棄,竭盡所能地關愛著牠呢?」

「那哪有什麼?不會痛啦!我有時候也會割自己啊,不會痛啦!」雅舒試圖淡化她自傷的行為,不過她的眼神透露些許的猶疑與恐懼。

我沉默了一會兒,傾身與雅舒說:「我感覺到,其實比較痛的是妳的心吧!」雅舒低著頭幽幽地說:「心痛喔……。」然後沉默了半晌,她眼淚開始掉了下來,且頻頻地道歉,我請她放心自然地流露自己的情緒感受,我跟她說:「這樣很好。」

她一邊流著淚一邊說:「我也好渴望有人能夠這樣對我,不管我做了什麼,還是能夠對我很好,做錯事情的後果,就是沒有任何後果。」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如果曾經有人可以給我無條件的愛,我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麼樣討厭自己了?」

■努力擺脫受虐陰影

雅舒不經意地一問,彷彿無聲地吶喊出她心底最深切的渴望。原來,她心底一直認為自己的存在是個錯誤,不管怎樣做都不對,她逐漸地理解到,原來這是成長歷程中所受到的創傷所致。她也意識到,之所以想要整型,是因為她不願在照鏡子時,在自己身上看見一絲一毫父母親的影子。原來,她一直以來都很努力地想要擺脫父母親不善的對待對她造成的傷害。

後來雅舒說了一句很有力量的話:「我無法得知他們為何那麼討厭我,為何那樣對我,但我知道我可以不要再用他們的眼光來看自己了。」而且她越來越能夠自在地表達她的感受:「我好痛恨他們當時那樣對我!」她也可以允許自己在難過的時候,自然地流下淚來了。

聽到雅舒這麼說,我的眼眶也不禁泛著淚,心裡有莫名的感動,見證了雅舒能夠用嶄新的觀點看自己,更難能可貴的,是她可以更看重自己,努力活出真實且自在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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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小姐的諮商筆記-成長與蛻變】作者: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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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並非我第一次諮商。
記得第一次是因為失戀而踏入學校的輔導中心尋求幫助。當時在瀕臨潰堤之際,在朋友的鼓勵下抱持者試試看的心態跨出諮商路的第一步。即便之前已有相關經驗,在每一次為了新的議題而思考是否再次找心理師諮商的時候,我仍然猶豫很久。腦海中時常出現許多小劇場,如:「也許問題沒有這麼嚴重,忍耐一下就好了」、「人生那麼長,又不可能什麼問題都仰賴諮商解決」、「別人都不需要諮商,為什麼你就需要?難道你很弱?」、「 諮商又沒那麼神通廣大可以解決所有問題」;「但是我很痛苦,我好孤單」、「之前的經驗都不錯,不如再試試看?」;在如此反反覆覆猶豫好幾個月之後,我還是勇敢地拿起電話預約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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